眼前明显是一座拜占庭风格的老式教堂,和记忆中的那一间区别不大,角落里也摆着一架落地摆钟,聒噪又永不停息的规律摆动着,每到满点就会响起让人极其烦躁的沉重闷响,声音比哭丧都要难听。

场景似曾相识,连困在里面的人都和当年一模一样,命运可真他妈会开玩笑。

熊赳赳绝望的笑了一声,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一双漂亮的高跟鞋。

“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都以为那些打手把你一棍子打死了哪,那样就太没意思了吧。”白慕青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低头看地上狼狈不堪的人,嘴角噙着让人反胃的笑意。

熊赳赳有一只眼睛被血糊住了,她忍不住眨了眨,没来得及说话。

“这地方看着熟悉吗?”白慕青拿鞋尖踢了踢熊赳赳的头:“这可是我让人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像不像我们小时候常去的那间教堂。”

被她鞋尖踢到的地方有些疼,熊赳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还是懒得开口。

白慕青彻底恼了,抬起高跟鞋的鞋跟踩上了熊赳赳摊着的手背,面目狰狞道:“说啊,别给我在这儿装哑巴,你以为你不回答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死到临头了还在这儿给我装无所谓,这些年的心理医生白看了?”

熊赳赳倒在地上疼的不住嘶气,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使出浑身的力气把手从鞋跟下抽出来,鞋跟撕扯到了皮肉,手背开始冒起了血。

“有人知道我是来见你的,你要杀了我,是逃不掉的。”熊赳赳艰难地坐起来,半干的血迹从额角蔓延到脖颈的衣服里,看着狼狈极了。

白慕青不急不躁,蹲在熊赳赳面前笑得肆无忌惮:“是吗?可我有不在场证明怎么办,差不多有半个私人会所的人可以给我作证明我现在正在一家酒吧的包厢喝酒,还有狗仔跟拍到我进会所和出会所的照片,警察能拿我怎么样。还有呀,这间教堂荒废很久了,你就算死在里面十天半个月也没人会发现的。帮我找这间教堂的人记忆也被楚湛天删除了,你说他无意间帮了我这事算不算从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