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路无言飙车去到了那家咖啡店,发现早已经关门歇业,张飞在茫茫大雪中呼出一口白雾,按着定位的方向往路的尽头走,心里却越发的慌张。

直到不能再走了,灯光也照不到的黑暗角落里却空无一人。楚湛天深一脚浅一脚的紧跟着,却忽然察觉到什么跑到一处墙角弯下腰扒开了厚厚的积雪。

张飞也跟过去,发现楚湛天手里正抓着一部碎了屏的手机。

是熊赳赳的。

“手机怎么会在这儿?”张飞一把夺过来,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别的,整个人都有些发抖:“报警吧,赳赳可能出事了!”

可此时的楚湛天却反常的冷静,面色苍白到几乎快要和身后的雪景融在了一起,看向张飞的眼睛逐渐变的湛蓝:“你报警,我要去找她!”

不知为何,张飞那一瞬间竟然像是被施了咒,顺从的点点头,没有一丝的违抗。

……

久未出现的梦境又一次闯进了熊赳赳的脑子里,她不断地听着那古老落地挂钟的摆锤在一下又一下规律的敲击着自己的心脏,像是每一下都敲出了血,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疼痛感不断地侵蚀着她逐渐薄弱的意志。

终于,她在快要窒息时猛的惊醒,而可怕的是,这竟然不是梦!

手脚被捆的像是个离经叛道的粽子,只有手指能稍稍动弹,她就在冰凉的地面上躺着,再微微动一下脑袋时,才发现额头和地板之间的血迹都快要干涸了,应该是她头上的血。

依稀记得在昏倒之前脑袋上挨了一闷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