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还没缓过来,不住地瞥这齐项,有话要说又欲言又止。
齐项半真不假地回答:“我这个人实诚,憋不住谎,这不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好拔针嘛。”
这事儿齐项早就想说了。
背地里偷听人的秘密不是很光明,虽然他齐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他懒得藏着掖着,说出来,齐项自己舒坦。
他今天坦白还有个原因,齐项问了黄医生关于白绩怕疼又好斗的事,医生说有一部分原因是白绩的性格和PTSD的病情,既然如此,齐项不如坦白了,回头白绩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行为,他还能帮着控制点什么。
“自己活动一下,五分钟后把体温计拿出来。”齐项起身往外走,“我给你热个粥。”
等齐项走出去,白绩身子一软,又慢慢滑回被窝里,如果刚才他还有力于齐项拉扯,此时他鼓衰力尽,丢盔弃甲地只想躲着避人。这个病他藏着不往外说,一是烦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二是怕被人问原由。
齐项不是这种没趣的人,白绩清楚。但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他仍旧不舒服,有点难堪。
白绩不再高烧了,但仍旧有点低热,这会儿大脑除了晕胀,根本抽不出脑袋想应该怎么应对这件事。他又怕自己再次说错话,错怪误会了齐项,因此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如做一次缩头乌龟,先逃个一时半会儿。
等齐项热了粥回来,看到温度计被放在外面,白绩又缩进了被窝里,这回连出气口都没了,整个“卧沙”成功。
他问:“你准备把自己就地埋了?我给你拍张照纪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