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妖物托生,明日便可护国保运。
滑稽。
少顷,江逾白回过神,眼尾淡淡得扫着苏婳婳方从睡梦中醒来眼下还泛着红晕的脸,冰凉的视线慢慢下沉,随后便落在指尖的伤口上。
也不知是用什么划的,血肉模糊,上头还有凝结的血痂。
她的血,确实养人,记得她是在生母腹中呆了十一月才出生的,想来是在腹中多汲取了一些。
于人界中,一个凡人的血能有如此妙用,若被旁人知晓,确实很可能又被当做骇人的妖物。
她用血救了他,故而不想让旁人知晓。
想通了这一点,江逾白收回视线,薄唇轻启,声音仍旧淡漠。
“先头无人知晓?”
-
那头苏婳婳闻言,做贼似的朝外头瞧了一眼,而后点了点头。
她其实有些后悔,她与少师不过是上课业时见着几回,昨日见他昏睡不醒,竟都不曾深思熟虑便救他了,倘或他不是能保守秘密之人呢?
苏婳婳心里有些没底,但那时情况紧急,如何能将利弊皆想顺了的?
她只知晓,若他死了,那她可能到死也不会知晓,为何与他挨得近些,便唿吸顺畅不已。
苏婳婳望着江逾白眼,一眨不眨,好似妄图要从他眼中瞧出来,亦或得到肯定的答案,他不会出卖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