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辛倒是没觉得他又强词夺理,倒打一耙,反倒是用另一种全新的眼光衡量了一回他的话:章哲就是个很擅长把自己委屈呈现给别人看的人。
不管实情如何,总之这话由他嘴里说出来,就格外的带了三分委屈。
这个,简直就是个狐狸,太狡猾了,她哪是他的对手
姜辛琢磨了半天,也不想出该怎么叫屈,见他越发不像样,便也咬回他脖颈一口,道:“是我逼着你搬出去睡的”
章哲吃痛也不以为忤,反倒很受用的模样,道:“我好歹也是堂堂男子汉,面子总是要的吧做为男主人的威严也是要的吧你留都不留,叫我如何下台阶没台阶,我可不只能走。只是我搬走了,你就不能把我劝回来么”
姜辛没被章哲气死,反倒是睁眼,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他半晌,才点头道:“哦,六爷还知道自己是堂堂男子汉啊我还以为六爷是个娇弱的小姑娘呢。”
他的自尊心怎么就那么脆弱这是真的还是他爱演入魔了难不成以后他们俩过日子就得这么人前演戏,人后虚伪的过了
她不等章哲说话,忽然揽住了章哲的脖颈,将脸整个埋进他的怀里,声音微小而颤抖的道:“其实我比六爷还要委屈,凭什么呢这里是你的家,是你的亲人,是你熟悉的一切,连每间房子,每张桌子、每颗花草树木,甚至每颗石子,都是你从小玩到大,甚至是你亲手栽下的。可我呢,满目陌生,只有你我只有你,可你却对我若即若离,时好时坏,时真时假,我无暇分辩,我真的很害怕。”
章哲不说话了,他腾出手抚着姜辛的后背,缓缓的一下又一下。
姜辛又道:“我知道我很让你失望”
章哲忙哑声道:“别胡说”他没有。
“你有,你就是有。”姜辛指控他:“我本来就是一个寻常得不能更寻常的女子,并没有你希望的那样能干,你不能因为我没有按你预想的那样完美就迁怒于我。”
章哲张口结舌的道:“我”确实有迁怒,这
姜辛不再说话,只在他怀里微微的颤抖,章哲挠挠头,怎么忽然觉得姜辛这么软弱了呢。他僵着手臂,安抚着她,只能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