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直直看着五男,那眼神坚定,有一种鱼死网破的绝决!
五男愣了一下,蔡天鹤微微一笑,“我也赞成林公子加入,友儿这十个月全在林公子的照顾下,按理说,林公子对友儿的一片苦心是有资格加入竞争的。”蔡天鹤觉得林清然毕竟还小,刚到十二岁,变数很大,现在的一时痴迷不代表未来也如此,少年与成年男子的差距便在此。
有了蔡天鹤的带头,其余人想想也就罢了,这个《君子之约》看起来和平无害,其实却残忍无比,想必能坚持下来之人也不多。
路友儿真的急了,“你们这样不对,你们都没问我的意见,你们不能擅自做决定,你们这是侵犯人权,人权你们懂吗?众生平等……”
六个人根本没理他,围在桌案前。
林清然拿出纸张,段修尧亲自研磨,而蔡天鹤则是执起狼毫,挥袖间,那遒媚劲健的行书便跃于纸上,一式六份,六人皆在六张纸上印了指印。
路友儿冲过去,一把抢来,想看看他们到底写了什么,只一眼,友儿便被蔡天鹤的字深深吸引了,那字,刚柔并济、凝练简洁,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友儿甩甩头,此时不是欣赏书法的时候,她是要看看他们到底怎么决定的。
一看内容,火冒三丈,要知道,这脱线的路友儿很少生气,此时此等火气可以说是绝对空前的。
“你们……你们气死我了,什么叫归共同所有?什么叫五人一子?我都说了多少次,这孩子的爹只有一个,只不过暂时无法确实是谁罢了,根本不可能五人一子的,还有……”路友儿将纸张使劲摔在地上,但那轻如鸿毛的宣纸非但没狠狠落地一解友儿的怒火,反而四散飘去,“还有,我,路友儿,是个独立的个人,我不归你们任何人所有,你们凭什么把我当物品一样分割?”
段修尧一挑眉,“凭我们是孩子他爹,我们必须要对孩子负责,难道让他生下来便没爹,或者看着你带着孩子回归魔教,让我们的孩子当下一任魔教教主?”
路友儿一愣,他的话……好像很有道理……不对,“我不会带孩子回魔教的,你们大可放心,所以不要立这个什么规矩了。”
“那你就为孩子选个爹出来。”一针见血,说话的是血天。
路友儿立刻无言以对,长着小嘴抖了两下。
段修尧回头夸张地向血天扬起大拇指,暗暗称赞,好家伙,要么不说话,一说便说道点子上。
见路友儿不再说话,六人便不理她了,开始捡起纸张按手印的按手印,吹干墨迹的吹干墨迹,宇文怒涛则是直接折起来小心翼翼地揣在他官服的里怀。
一切准备完毕后,六人又开始讨论起详细细节,根本不讲路友儿放在眼里。
看着围着桌案一圈的六人,路友儿突然明白了……这就是男人……与高矮胖瘦五官,与老少美丑无关,他们就是如此霸道,根本不听取女人的意见,包括……林清然。
一个欲望浮出脑海,随后那个欲望便越来越强烈,她要走!她要逃走!她不要被迫听从这些臭男人的的话!她不要成为毫无思想的傀儡!她要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不依靠任何人,靠自己的双手和努力打拼生活,抚养孩子!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又一个想法入惊雷炸与脑海……对啊,她之前怎么没想到,在现代,自己的朋友便是因为失恋跑去美国,换个了环境,也让那个负心汉找不到她,那么她路友儿也可以!
这南秦国也不是这个时空、这片大陆唯一的国家,她要出国!对,要出国!到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到一个他们鞭长莫及的地方,靠自己的能力和双手抚养孩子,做一个有自尊,受人尊重的人!
六男还在激烈讨论,火热朝天。
段修尧及林清然拿出他们商人的嘴脸,讨价还价,极力占便宜、绝不吃亏,恨不得操起算盘算他个一二;南宫夜枫拿出他主持武林聚会时的气质,从容不迫,为自己争取更多利益;南宫夜枫与蔡天鹤两人常年驻守边关,经常与他国定制条约,所以这《君子之约》的谈判,他们手到擒来;最后连那沉默寡言的血天,也据理力争,这片刻的交谈,怕是把他一年准备说的话都说尽了,如果无音阁诸煞看见此刻他们的阁主,少不得要掉及时个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