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刺史觉得自己脑门儿都疼了起来,他不敢怠慢周晚吟太久,赶忙丢下夫人朝着花厅里过去。
却见周晚吟正带着两个侍女,随意的站在门边上,微微冲他一笑。
“让县主见笑了,拙荆……”
“人有千面,夫人与我不投缘,不愿与我说话,大人不必勉强。”周晚吟打断了他。
“不不不……”刺史夫人磕磕绊绊道:“实在是妾身没有见识,不知如何招待县主。”
周晚吟居高临下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刺史夫人被她这目光看过来,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腿肚子就打哆嗦。
她就想找个由头走开。
沈刺史看着自己的蠢夫人,心碎的道:“县主还有要紧事要说,你先出去吧。”
刺史夫人如蒙大赦,迈着小碎步赶忙跑了出去。
沈刺史尴尬的一抬眼,就见周晚吟带着人缓步走出了门,静静的在廊下站着,侍女们的灯笼照在她身上,映得她衣上的金凤耀眼夺目。
“县主来的这样晚,想来是有什么要紧事。”沈刺史说。
“殷溪带着人过来了。”周晚吟平静的说。
“殷溪?”沈刺史脸一僵,“她来做什么!”
不知怎么的,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殷溪带有几百人手,这野丫头是个疯子……
“老……老爷……”
刚刚出去的夫人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磕磕绊绊道,“外头灯火通明的,一队人马正往这儿来……”
“人马?”沈刺史的心彻底凉了。
夫人小声道:“隔着几条街呢,瞧着像是镇南将军的架势。”
“岂有此理,这明火执仗的,她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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