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眉的手一用力,他顿时只觉自己身子忽地一轻便腾空而起,随即便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
只是夏白眉竟将他放在身前,他并无多大地方挪移,甚至只能倚靠在夏白眉的胸口。
晏春熙神情有些紧绷,想到白溯寒还昏迷着,忍不住问了一句:“那白、白管事呢?”
“死不了。”夏白眉说着一抖缰绳,骏马登时飞驰起来。
夏白眉骑术远胜晏春熙,这一纵马而行,晏春熙只觉两侧树木如同戏法似的向后,他脚踝有伤,此时虽然搭在马颈旁边,可是这疾速骑行之下,脚踝一颠一颠的,直把他疼得冷汗直冒。
冷风灌入他身前,吹在汗津津的额头,比先前他一个人骑马时似还要凛冽刺人。
只是他性子颇为倔强,虽被夏白眉擒住了,可却是怎么也不敢出声求饶示弱。
他们二人一马一路骑到了北面,只见面前是一座颇为陡峭的孤山,旁边则是悬崖峭壁,此处地势险峻,林中枯枝树干绵密,脚下更是怪石林立,眼见马是决计过不去的。
夏白眉腾身下马,又拎着晏春熙的衣领将他也拎了下来,随即忽然回身,轻飘飘一掌就将那几百斤的马身横打下了悬崖。
只听那马发出一声凄厉嘶鸣跌下悬崖,晏春熙又惊又难过。
他骑术不佳,后来都是关隽臣慢慢教他的,因此爱屋及乌,想到关隽臣昔日与他的爱意厮磨,便更对这马的处境触景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