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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说得不错。

夏白眉从未在叙情面前除去过自己的衣衫,但却真正见过这少年在他身下无法自制、脸蛋潮红的模样。

大内虎鹤双形的上乘功夫,用在云雨之间,亦是如鱼得水。

叙情在他手上得了趣儿,后来时常娇软地黏着他,他便也若无其事地施与照拂,一饮一啄,自得其乐。

他是个太监。

但是在这烟花巷的床榻之间,他比大周任何一位王侯子弟都要风流多情。

那当真是世间一等一的乐事。

夏白眉站在门外这般安静地看了良久,却始终都没有进去,他想着叙情若是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长安了,或许会掉下几滴泪珠,那少年很是爱哭,也向来比旁人更招他疼爱一些。

他疼叙情,便如同拨弄爱抚一只雀鸟的羽毛,只为求得几分被娇小温热的身体腻着的快慰。

恍然间,倒好似让他凭空生出一丝气概,以为自己像是其他寻常男人一般。

周英帝几乎从不怪责他在八大南倌流连,正是因为太过懂他,知他心底没有不舍,更无爱意。

他们终究是殊途同归的一路人,冷心冷情的性子,又身存残缺。

在这大周天下,唯有他们相互依存。

没了周英帝,他心中也再无旁人。

夏白眉摇了摇头,跃进内室,将一包袱的金叶子留在了叙情的床下,除此之外,再未留下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