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抽出脚收回来,他死抱著不放手。
“你好无情。”他看著我,指控地说。
“陈东,去醒醒酒,少给老子发酒疯,你他妈的不清醒点,就给我躺在这里,”我蹲下,脸对著他的脸,慢慢地说:“甭想上老子的床。”
毫不留情地踢掉他的手,顺便打上他的下巴,刹那脚尖有点疼,同时他又哀叫了一声。
“张健,下巴没了。”他又在鬼吼,爬起来,揉了揉脸,亮著眼睛问我:“浴室在哪?”
我哼了一下,指了指方向,他慢慢地走了过去,沿途磕磕碰碰,摔倒了就再又爬走,往著浴室走。
这厮,醉得越深眼睛越亮,妈的不知喝了多少。
“冷……冷死我了,没热水。”浴室里在鬼吼鬼叫。
这白痴,我懒得再理,把声音再开大点,盖过他那噪音。
过了半天,这白痴终於滚了出来,甩著满是水的头,半闭著眼睛走著过来,一倒到床上,抱著我的腰,抱怨:“张健,我头好疼。”
“怎麽不喝死。”我淡淡地说,依旧无聊地转著电视台。
“张健,张健……”他在叫魂。
我没睬他,拿著摇控打发时间。
“张健,关掉那该死的电视,我头疼死了……”他吼完就一把抢过摇控器,甩在了地上。
我慢慢对上他的眼,一字一句地说:“你……想……干……什……麽?”
“你不理我。”他把脸皱了起来,又露出那种委屈的神情,“是你叫我来的,为了能来,我被那群家夥不知道灌了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