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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儿程溪溪到了也没有让陈言留下,轰他走人了。天气很凉,她躺在被窝里觉得手冷脚也冷,浑身都很冷,心里忽然就特别受伤,特别失落,莫名地哭了一顿。

程小姑娘觉得,陈言那时候对她的感情,显然远远比不上她对他的感情。她太看重这个男人了,而男人似乎并不是很需要她的陪伴。有她或者没有她,对这个男人来说到底有没有不同?她在这个男人的生命里,到底有什么样的存在价值?

陈言吃她做的饭,有时候会说,以前t大的食堂真好,有肉夹馍,有肉丝炒饼,还有煎饼果子,可惜那煎饼不正宗,不是他们天津绿豆面做的煎饼。他吃惯了食堂,一吃就是八年,所以自己基本不会做饭。

程溪溪扪心自问,自己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是不是仅仅就代替了t大食堂在他生活中的实际位置。即使这样,她恐怕仍然替代不了t大那些食堂或者澡堂子在他心目中的精神意义,那绝对是一种情结!

那句话怎么说得来着,男人是用胃和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本身说得已经够悲观的了,而今程小姑娘更加悲催地发现,她碰上的这个男人基本就只长了个需要她满足的胃,每天对着她个大活人——好歹她也是个青春可人儿模样周正的姑娘吧——连下半身的都寥寥无几。

女人做到这份儿上是有点要杯具了。

随后的某个周末就是情人节,这是程溪溪和陈言两人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情人节。

小陈先生那几天表现得极其温顺,让干嘛就干嘛,也是想借机哄哄这姑娘,呼撸呼撸小狮子那一头刺猬似的鬃毛,省得她成天扎扎呼呼地找茬儿吵架。

陈言给程小姑娘买了一打粉红色的玫瑰,还有一大盒费列罗巧克力。程溪溪坐在陈言腿上,男人把她搂在怀里,问她到底想要什么礼物。

程姑娘嘴里嚼着巧克力说,礼物你不是买了么?男人说,这个不算,是真正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