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时候的语气异常地冷淡,带着明显的不快;眼神异常地疲惫,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程溪溪是很敏感的女孩儿。她读懂了对方的眼神,那一刻心里忽然就伤到了。
她这是在干什么呢,怎么会这样?死皮赖脸地硬拉着这个男人留宿,结果男人还老大的不乐意,还想躲,想跑!
她面子上一下子就挂不住了,觉得对方也忒过分了。你至于的么,难道这事儿还是我占你便宜了么,我至于这么犯贱倒贴么?
女孩儿垂下头,难过得要命,眼看着那眼泪就迅速充满了眼眶。程溪溪是那种水做的女孩儿,无论是被感动还是被伤害,她非常容易流眼泪的。
陈言无奈地上来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好了,我陪你好吧。”
程溪溪推开他说:“不用了,您赶紧走人吧。”一转身回屋了。
除了对长辈上级或者去见国家主席,正常人平时对谁讲话要是甩出来“您”这个称呼,那绝对就是讽刺的口气。
陈言眼神郁闷地盯着程溪溪的背影,觉得头痛。他最怕这姑娘没事儿三天两头儿地闹小脾气。他累了的时候就不想说话,不想见人。他不是不想见程溪溪,国家主席来了他都懒得搭理。
他说:“好了,别生气好吧。”
可是姑娘已经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