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他眨眼,“不是说了么,你得收留我,当然是你家。”
林朔当即要下车,我一把攥着他手腕,发动了车子,边开边问,“你家在哪?”
林朔在车内与我比手劲,很快就败下阵来,只好骂着我无赖,很不情愿的给我指路。
那是一个老小区,连个电梯都没有,住户也不多,唯一的好处是离医院比较近。
楼道里的感应灯是声控的,年久失修,我跺了好几脚都不亮,黑暗之中,林朔带着我到了二楼他家门口,他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开门,因为没有光线,他的手腕哆嗦着总对不准。
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手怎么了?”
林朔不回答,固执的开锁,就像在和自己较劲。
我叹气按住他手腕,摸到他手心里的钥匙,低头轻声说:“我来吧。”
地方很小的一室一厅,屋子里摆设简单不像有人常住,我进屋坐在那张旧布沙发上感觉都摞不开脚,觉得很磕碜,“你小时候就住在这里?”
林朔推开窗通风,屋外正对着一排竹子,根根笔直朝天,也算一景。
“之前的房子为了给我父亲治病早卖了,这是临时租的。”
我在沙发上颠了两下,勉qiáng觉得还行吧,比露宿街头要好。
林朔依旧站在窗前,我走到他身后,掰过他的脸亲了上去,林朔偏过脸问:“你现在这样算什么?”
我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你说算什么就算什么?”
林朔拦住我又要亲他的动作,他很认真的看着我,“我以为我们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