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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些事早在这么久远之前,就已经在悄无声息的发展着了。司马煜已经参与其中——谢涟大概也没有置身其外。他们已经鼓足了力气,想要在不久的未来有一份作为。

只有她还懵懂着,憧憬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情。

他们所关心的事根本就不在一个次元里。

所以不管她怎么努力去做,司马煜都无法爱上她吗?

她也不觉就失神了。

慕容诀在江南待到二月中。

南边言辞含糊,看着像是要出兵的,却迟迟不见真动静。慕容诀也不是蠢人,很快就明白,自己此行目的怕是达不到了。

国事往来,从来都没有将心比心的诚恳。

北燕是想借着江南一腔热血,以为自己让点名利出来——比如再自称一回“藩属”什么的——便能轻易鼓动南边跟自己结盟,共同讨伐北秦。当然,南边既然要“北伐”、“光复”,自然就要出重兵、打头阵。最妙的局势是他们打,自己坐收渔利。最不济也能解了北秦对自己的威逼之势。

南边当然也有自己的盘算。虽然打定了主意不出兵,却不介意让北燕认为自己会出兵,最好再给他们挂上个“讨逆先锋”的名号,让他们跟北秦拼命去。

慕容诀深解其中真味。看明白了南边的盘算,也就不多逗留。只上表慷慨陈词,嘲弄南边鼠目寸光,懦弱偏安。随即便挥挥衣袖,翩然而去。

皇帝对着那篇可称文辞绚烂的表奏,面色不动——他早过了会被这种言辞挑衅的年纪。只随手递给身旁侍奉的儿子,道:“你瞧瞧。”

司马煜表示,“占不到便宜就破口大骂,真是难看。”

皇帝笑喷。旋即又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知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看一眼洛水与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