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间, 烤鸡腿的香味钻入鼻孔，伴随着芝麻炙烤后的香味，让他的视线不住的被鸡肉上泛着的油汁亮光吸引。

金针菇煮软之后，看上去千丝万缕的, 大块的娃娃菜放在盘底，在金针菇的缝隙间若隐若现。

两种蔬菜都浸在棕色的蒜蓉辣酱汁里, 炸过的金黄蒜末颗粒细碎，和切成圈状的小米辣一起，撒在金针菇娃娃菜上, 色泽亮丽, 让原本清淡的蔬菜, 闻上去就很下饭。

这几道菜还只是静态地冒着香气，那油泼羊肉面却是动态地跳动着油花。

面条有两指宽，抻得整体光滑、略带褶皱，盘旋堆叠在碗底，烫熟的青菜放成一小堆，菜叶子皱成一团，菜帮子却仍旧挺直着。

数片羊肉片堆成另一小堆，码放成扇形，看上去质地粗糙，表面上莹润着一层油。

还有一小堆辣椒面和一小堆蒜末，似乎刚被泼过油，都染得湿淋淋的，蒜末瞬间被烫熟，爆出刺激感极强的蒜香。

那辣椒面火红，有些碎成粉末，有些还带着红色黄色的颗粒，融了金黄的油，缓缓地向面条的缝隙间渗透。

司凡闻着满桌的香味，胃口大开。

那面碗中沸腾的油逐渐冷却，安静下来，邀请着他的搅拌，司凡拿起筷子，在桌子上轻磕两下对齐，开始搅拌面条。

看着蒜末辣椒面融进面条，伴随着油汁均匀地包裹上每一根面条，是种视觉享受，而那面条在搅拌中发出黏软浓稠的轻响，又是另一种听觉享受。

“这么香的吗？”

司凡“嘶”地吸了吸口水，匆匆给满桌子饭菜拍了照，而后夹起一筷子面条，将那亮泽金黄的面送入口中。

面条很宽，同时又很薄，入口格外轻盈，光滑而柔顺的触感留在舌头上，嚼一嚼，软乎乎的，面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