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随口应了声：“不急，再看看。”

不远处，有口棺材晃晃悠悠飘了过来，撞到船身，发出“咚”的声响。

看清棺壁上的符文，姜芜眸光微沉：“谭叙知，下去把那位请来，往深的地方看看。”

她并不擅长水性，在没有任何装备的情况下无法潜到海底，但谭叙知不同，他请上身的那位神明是文鳐鱼，拥有先天种族优势。

有神明护体，潜到海底对谭叙知来说并不是难事。

谭叙知听懂姜芜的画外音，脱下救生衣，把兜里的东西全掏出交给文清榕，二话不说跳进海里。

船老板微微错愕，反应过来飞扑到谭叙知下水位置，大惊失色：“这里可是海，跳下去是会出人命的！”

姜芜不紧不慢道：“不用担心，他水性很好，我只是让他下去看看底下有什么，很快就会上来的。”

船老板眉头紧皱，不赞同道：“淹死的都是水性好的，你们年轻人真的是太胡来了。”

还没走的几艘钓鱼船听到动静，暂缓了离开的动作。

姜芜朝他们看去，完全没动，停在原位的只剩下三艘钓鱼船。

没过多久，“哗啦”水声响起，谭叙知冒出水面，往船上丢了一样东西，深吸一口气后，再次扎入水中。

许是见他安全露面，放下心来，又有两艘钓鱼船转头返航。

姜芜捡起谭叙知丢在船板上的东西，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上面附着着浓重的浊气。

这东西，和当初埋在离山上的那些石头都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姜芜的眸光浮现一抹威严，举起手中的石头，声音逐渐低沉：“老板，你每天在这里开船，你的同行里有没有行为举止很奇怪的，比如经常往柏海里丢石头的？”

船老板愣了愣，下意识看向斜对面，唯一一艘和他们一样还没有离去的钓鱼船。

姜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并不感到讶异。

这个时候还没有离开的，要么是他们这种留下来调查原因的，要么就是本身带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