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改成春胜!”

“……”

苏挽梨决定自己再想想。

往前走一段,苏挽梨坐在路边的凉椅休息。

鞋带散了,苏挽梨两只脚尖碰了碰,歪着脑袋看松散开的鞋带,她大着肚子行动不便,傅弈柔声道:“乖乖坐着。”

他扭开保温瓶的瓶盖,浅啜了一小口,温度正好合适,才侧身将保温瓶稳妥地塞在苏挽梨手中,防止她像前次一样没拿稳而洒在自己衣服上,然后蹲下身,耐心地给她系鞋带。

傅弈学会四种蝴蝶结的系法,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美观,而是稳固。

苏挽梨垂眸凝视着他的发顶、额头、鼻尖,忍不住探出指尖,轻轻触碰他在晚霞下泛着橙金暗芒的发丝。

其实傅弈很不习惯照顾人,他自小在金银窝长大,只有别人巴结迁就他,他根本不稀罕在乎别人的感受,更别提主动去照顾别人。

这一点只需要仔细盘点他们相处的点滴就能体会一二。

刚认识时他就主动邀请苏挽梨共进午餐,想当然地觉得苏挽梨会答应他。

因为吃醋故意冷落她(像幼稚园怪脾气的小朋友)。

贸贸然送出贵重的礼物,甚至因为苏挽梨再三拒绝便赌气到想要强吻她(像幼稚园抢玩具的小朋友)。

不会做饭,偷偷用手机查了教程后,还是没控制好火候,没把盐摊匀,做出来的饭又糊又咸。

苏挽梨在山区采访遇上生理期,没裤子换,傅弈深夜在火炕边为她烘烤湿润的裤子,结果裤子被烤糊了一团……

还有刚怀孕时,他第一次为孕期的苏挽梨准备菊花茶,将菊花茶搁置在保温杯里,保温杯性能太好,导致苏挽梨喝的时候依然烫嘴,但傅弈在一边略期盼地看着她,苏挽梨面色无异,吞下去后又嘬饮几口,才肯定似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