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弈迈步往车走去,男人一惊,他好不容易才等到收信人,怎么能让他这么离开,平白落空。

男人紧紧跟在傅弈身后,试图绕开司机,他拔高声音,喊道:“先生,先生,请您一定要收下这封信,给你寄信的人怀有十二分的真诚,您看一看吧,并不需要占多少时间。”

傅弈拉开车门,他单手插兜,简短地说:“拿来。”

男人喜出望外,递上信封。

傅弈站在车边,随意地拆开信封,展开信件,排头是字迹娟秀的“寄给傅先生的一封信”。

傅弈没继续看,仅仅几个字,他就僵在原地,心脏久违地酸痛起来,一阵一阵 ,肺腑都在发麻。

男人见傅先生胡乱拆开信封,瞬时脸色大变,心里有些忐忑,他搓搓手,“我……我这要去送快递了……”

傅弈妥善地折好信件,指腹摩挲着被撕毁的边角,他轻声问:“寄件人,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大学生,对吗?”

男人噎了一下,他支支吾吾。

傅弈的态度与方才大不相同,他笑着说,“不必担心,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司机识眼色地站在一边。

男人犹豫会儿,还是违背了职业操守,点点头,“的确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你……还能记得寄信时的细节吗?”傅弈问,他面色强装镇定,心脏却酸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