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盖头的遮掩,山黛睁开眼睛,她看不见外面,但能看见自己的脚尖,她们应该是在二楼,要走一段楼梯。
山黛全程被人扶着,拜堂也是被人操纵着进行,她对这种仪式没什么抵触的,毕竟在她看来,又不是拜堂了就是夫妻了。
那个洞房才是她烦的。
简单拜完堂,她被送回屋子,靠坐在床边的柱子上。
妇人退了出去,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外面热闹喧天,衬得屋内尤其安静,山黛正欲掀开盖头一角,门口却传来脚步声,但很快便消失。
山黛心神不定,此时外面正热闹,这个时候不跑,那她更找不到机会。
乖乖待着这里,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可能撂倒这帮山匪,但跑了一旦被发现,她的下场更惨,到底是跑还是不跑?
或者在和他洞房时,趁他不备偷袭?但是她手中没有任何趁手的武器。
山黛灵光一闪,伸手去摸发髻,上面簪着根银簪子,她将簪子取下,小心地藏在袖口,所幸袖子宽大,看不出端倪。
外面的动静渐小,山黛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正在逼近。
手指不受控制地攥住银簪,力气用得太大,尖端已经在她的指腹上刺出红印,不算疼,微微的痒意,山黛的精神更加紧绷,听力格外敏感,门外传来不稳的脚步声。
来的人应该喝了不少酒。
最好喝得烂醉如泥,这样她跑掉的概率会大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