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笑意却如何也掩饰不住,便如春草般,拂了还生。
宋宽却没发现,还以为自己终于还是坏了事,吓得连连保证,“谁说不帮的?你倒是说啊,我这便帮!”
玲珑不忍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宋宽反应过来前,拉着他的衣袖往自己住的东厢房走去,边走边说,“真好,有阿宽在的话,我就不必发愁了。”
宋宽刚刚恢复白皙的面颊又忍不住微微发红。
铃铛儿今日,怎么净说些奇怪的话!
两人来到厢房门口,玲珑轻轻一推,老朽的雕花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宋宽心跳快了几分,双眼扫过,却见里头十分空荡,除了铺着发白被褥的绣床和窗前一张窄窄的桌子外,居然别无他物。
玲珑并不觉得窘迫,她走到书桌前,拿起摊在上头的一张黄麻纸,回头向宋宽展示。宋宽凝神一看,上头仿佛画着一个样式奇特的架车儿。
他接过麻纸,只见那架车儿与坊市里常见的拙物不同,顶上居然有一个小巧的茅草屋顶,四檐下各垂一只灯笼,两侧的挡板皆是雕花镂彩,也有牡丹,也有梅花,也有孔雀,也有腊梅。四根支柱上绑着重重飘带,正随风舞动,曼妙非常。
“好漂亮的车儿!”宋宽赞道。赞完,他又可惜地摇摇头,“热闹有余,却少些灵动,技巧满溢,只缺点天然。”
他把纸摊回桌上,拿笔蘸墨,添上几笔。玲珑探头看去,只见车头添了一盆含苞欲放的春兰,车尾插了几枝秀逸的墨竹。笔锋微转,又在灯笼边上画了一串圆鼓鼓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