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翼雕饰不若换成冰裂梅花纹,整整齐齐的顺眼。或是干脆别要这些花啊鸟啊的,只用两根横杆,倒也有趣。”宋宽放下笔,问道:“铃铛儿,你可是想做吃食?”
玲珑颔首,“不错。”
宋宽点头,“我朝无夜禁,坊市畅通无阻,凭你的手艺,必然大有可为。只是为何要做这样精巧的架车儿呢?我瞧人家走街串巷的货郎,并无这般心思。”
玲珑想,这便要说道前世了。那时候京城闹元宵,小丫头去看了,回来给她学嘴,说那雕花的架车儿有多好看,上头的蜜煎果子有多香甜,末了,还咂舌表示,那价钱翻了一倍,贵得吓人。
这些究竟说不得,于是玲珑解释道:“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这架车儿可有大用呢。”
宋宽有些不信,不过也不再多问。她的语气反而沾上了一丝小心翼翼,“铃铛儿,我这边还有些闲钱,可要先予你应应急?”
玲珑笑着婉拒,“如今倒是不差钱——这都得多谢我那舅舅。”
***
等许斌扫了地,送了桌子,又在厨房里烧起火后,玲珑和宋宽总算肩并肩走出厢房。
玲珑来到厨房,先使唤许斌,“阿弟,你去隔壁说一声,阿宽今日在我们这用饭。”
许斌抬起头,满脸震惊,“凭什么?她什么都没干!”
玲珑拉下脸,“你又知道了?凭这个家,我说了算。”
许斌一噎,又悻悻地低头往火膛里塞木头。
“还不快去?”
许斌不甘不愿地起身,出门前,还下狠劲瞪了宋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