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万丈的冰龙身躯盘踞，高昂着巨大的龙头，俯视着海面上空的舰队，以沉闷如雷的声音说道。

它身为龙族，本应说龙语。

但混沌海里的海兽种类太多，在漫长的岁月中，各种族之间融合，早就磨合出了同样的海兽族语言。

让人感到惊奇的是，冰龙所说的海兽族语言，跟荒族通用的语言非常相似。

只是在某些口音和语调上，有一些差别，却不妨碍彼此间进行交流。

六艘神舰里面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楚明白。

众人都不会注意这个细节，但纪天行却从这个细节中，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

目前荒族通用的语言，肯定是学习和模仿海兽族！

原因很简单，海兽族诞生的时间点，绝对比荒族更早！

说海兽族是世间最早诞生的生灵，其语言也是世间最早的语言，那绝不为过！

通过这一点，纪天行想到了更深层次的问题。

万物生灵踏入修炼之道，不管修炼武道、神道，还是最终的天道，其实都是在认知世界，探寻起源的过程。

越是接近起源，就越接近天道。

如此说来，混沌海里的海兽族，就是最接近天道的存在，称之为天道的宠儿也不为过。

这也能解释通，为何上清神殿历经艰险，也要进入混沌海，探寻永生不灭之谜。

“若是将来有机会，定要从海兽族入手，调查天道与永生不灭之谜。”

分析出这些问题，纪天行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