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叶广也扔下一句:“师父,我去后厨瞧瞧,您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您也好久没尝过我的手艺了。”,径自去了后厨。
看来这两人之间真的有问题,而非自己的错觉啊……季善心里想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笑着与周氏道:“娘,我们坐下再慢慢儿说吧。”
周氏忙点头:“好啊,那到窗边坐吧,那里凉快些。善善你是昨儿回来的吗?看你脸都小了,路上真是太辛苦了。亲家公亲家母他们都还好吧?虎头呢,你见到他了吗?”
季善坐了,方笑道:“路上是有些辛苦,不过还好,我公婆和家里所有人也都好,瞧见我回去高兴得不得了。我也见着虎头了,他现在比我还高呢,也懂事多了,他还给您和莲花儿写了信。”
说着便自袖里拿出虎头的信来,递给周氏。
周氏立马接过,三两下拆开便如获至宝的看起来,先飞快看完了第一遍,又仔仔细细看了第二遍,才眼圈微红的笑着与季善道:“这字儿怎么写得跟之前相比一点进步都没有呢?可见还是没用心。”
季善闻言,偏头也看了一眼虎头的字,才笑道:“跟莲花儿比的确还是要差些,不过也算得工整了,我瞧着别字和不会写的字也少了好多,娘就别那么苛刻了,虎头拢共才上多久的学呢?我觉着真挺不错了。”
周氏便也笑起来,“也是,已经比之前睁眼瞎强出不知道多少倍了,我也不能得陇望蜀才是,又不是指着他要考秀才考举人,且慢慢儿来吧。等再过两年,他识的字更多,懂的道理也更多了,便好去天泉学一门手艺,自己养活自己了。”
季善笑道:“他现在懂的道理就不少了。本来我还想着,清溪就那么大,那对母子知道我回去了,岂能不去找我哭闹的,哪怕只能从我这儿扒拉到十两八两,那也比他们苦哈哈的种地强啊?”
“不想从我回去到走,他们一次都没去烦过我,我还当他们转性儿了。结果还是虎头写好给您的信,给我送去时,我一问才知道,原来不是那对母子不想去烦我,还说什么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为了相公的面子,肯定也多少得给他们一点儿;而是虎子不许他们去,说他们敢去,这次就随我到会宁来,一辈子不再回清溪,也一辈子不再认他们。”
周氏早已听得是满脸的怒色,等季善一停下,立刻咬牙道:“那对猪狗不如的东西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呢,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思悔改,只想着占便宜,给人添堵,他们怎么还不死呢!亏得我和莲花儿早已脱离苦海了,虎头如今也不必再受他们的气,不然我、我、我立时回去与他们拼命的心都有了!”
季善忙笑道:“娘别生气,知道他们猪狗不如,何必还要为他们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