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笑道:“只要二哥和大家伙儿喜欢,肯定会细水长流,一直都有的。”
裴钦就觑了季善一眼,见她没反对沈恒的话,知道她心里也是愿意‘细水长流’的,霎时笑开了,“那我就先谢过妹妹妹夫了。对了,妹夫不日就要下场春闱了,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春闱可是大事,千万别拘那些个虚礼,想那些有的没的。”
沈恒笑着点头,“若真有需要,自不会与二哥客气。”
季善则道,“只要二哥别让不该知道我进京的人知道我进京了,打扰到相公备考,便是帮了我们大忙了。”虽然可能性不大,纵裴钦不说,也迟早要传到阜阳侯府众人耳朵里去,她还是要多嘴说一句。
果然裴钦面露难色,但随即已面带坚定的道:“妹妹放心,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妹夫备考,也打扰你的清净的!”
好容易妹妹肯叫他‘二哥’了,妹夫又是这般的善解人意,他可不能前功尽弃才是!
三人说着话儿,经阜成门出了城,往西一路而去,于刚交午时时,顺利抵达了阜阳侯府位于西山的别院。
别院的门房显然没想到裴钦会今日过来,忙迎上前行礼赔笑,“二爷可真是孝顺,前几日才来看了二夫人,今儿又来了,小的这便给二爷通传去。”
裴钦却是只撩起车帘的一角,道:“不用通传了,我自己进去便是。”,说着随手扔了块碎银子给那门房,“赏你们吃酒的。”
门房便忙满脸堆笑谢了恩,给他卸起门槛来。
如此一路进了二门,裴钦先下了马车,待沈恒扶着季善也下了马车,方笑道:“妹妹妹夫,母亲就住在离二门不远的翠微阁,妹妹能走过去吗?若是不能,我马上让人给你备软轿。”
又道:“母亲肯定快用午膳了,瞧得妹妹妹妹来了,饭都要多吃一碗!”
季善见阜阳侯府这别院高墙古树,清幽雅致,心下放心了几分,道:“就走路过去吧,我又不是那些个养在深闺的娇小姐少奶奶们,一气儿走个十几里路,也不带喘大气儿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