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都纷纷指责起季大山与季婆子来:“你这汉子好生可笑,都已经和离了,还想霸占前头妻子的房子,真当清溪是乡下地方,就没有王法了不成?”
“就是,还要不要脸了,想钱都想到和离了的前头妻子头上了,莫不是想钱想疯了?怎么不直接去抢啊!”
“也不怪当初这位娘子要和离了,都和离这么久了,还是这样的凶恶,想打想打,想骂就骂,以往这娘子到底受了多少气,过的是什么日子可想而知,要是不和离,肯定早就被治死了!”
“都知道和离说穿了就是休夫,这么丢脸,连八辈儿祖宗的脸都丢光了的事,要是我,从此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了。这对儿母子倒好,不但还有脸出门,竟还有脸找到人家门上,想霸占了人家的房子去,简直就是不要脸到了极点啊……”
还有周氏的左右邻居家连日跟她打了几次交道,已都知道她是个厚道人,况还约莫知道周氏与季善沈恒的关系了,那就更得与这个新邻居搞好关系了。
忙也都声援周氏,“周娘子立的可是女户,一样交税,一样受律法庇护的,以为你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呢?”
“一对畜生不如的母子,还想跑我们镇上来撒野,当我们镇上的人好欺负是不是……”
季大山与季婆子的脸早已是白一阵青一阵,再也忍不住恼羞成怒的骂起围观的人们来:“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关你们这些人屁事啊,要你们在这里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管得着吗你们,还不赶紧都散了,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再不一边儿凉快去,可别怪老娘大过年的直接堵上门去,骂他八辈儿祖宗了,不怕晦气的就尽管再多嘴多舌……”
骂得围观的人们大多都住了嘴,没有再说,毕竟大过年的,看热闹归看热闹,却都怕给自家平添晦气。
季婆子这才看向周氏,再次咬牙切齿的开了口:“贱妇,你方才自己也承认买房子的银子有我们家的十六两,那这屋子就是我们季家的,谁知道除了那十六两,你这些年还偷了我们家多少银子去?不然就凭你一个除了吃,啥都不会的贱妇,怎么可能买得起镇上的房子,还在一个饭馆子里做活儿,哪个饭馆会要你这样的贱妇做活儿呢?没的白脏了人家的地儿……是了,肯定是你这贱妇在外面找了野男人,才能买得起镇上的房子,才能又穿金又戴银的……”
骂到这里,猛地推了季大山一般,怒骂道:“你这傻子还愣着干什么,这娼妇竟敢养野男人,给你戴绿帽子,你还不打死她等什么呢?如此不贞不洁的娼妇,你就算是打死了她,把她浸了猪笼沉了塘,也是她活该,任谁也说不出你的不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