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权午反应很平淡,事后也只是偶然提到一句“想什么时候走?需要的话,我帮你买两张票。”
曾衫看着他随意淡然的表情,带着最后一点骄傲,仓惶离开此地。
在她走后,国内还有声音传来,权午痛失所爱,她抛弃了他,让他伤心赛车,出车祸摔断腿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
曾衫像看到希望之火,燃起最后那一丝希冀给权午打电话,权午懒洋洋看着石灰包裹的右腿,乐不可支地笑。
笑着笑着,嘴角的笑就像渗了毒般带着丝丝凉意。
“我赛车,是因为,我果然不喜欢你。”
一直以来表演的深爱,都是假象,他还是那个他,在安思优秀教导下,不懂感情的怪物。
世间人的喜怒哀乐,与他并不共通。
直到现在,他无意精心表演一场真爱秀,但陆菟试图得到的名头和他毫不犹豫的拒绝让他意识到,陆菟也是不过是如此。
谁都不过如此,没有人能打动他。
他拨给陆菟,那边过了很久才接起,“阿午,你工作不忙了?”
她不知道他是回家订婚。
权午哂然,心里那点冷意却像是倒灌的海水,退离了礁石一些,缩回大海,缩回平日不出现的地方。
“下课了吗?我去接你。”
陆菟不满噘嘴:“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今天要比赛,你都不来看我比赛。”
权午看了眼表:“现在去还跟得上吗?”
“跟得上跟得上!”那边似乎高兴得要蹦起来了:“我还没上,下下场才是我,你快过来!”
权午应了后,陆菟又么么哒远程啵啵了那边几下,才放下电话,随即,一脸称得上谄媚的笑也没了。
金小沙是来给她当拉拉队的,看到她变幻莫测的表情,摸摸莫名起来的鸡皮疙瘩,把水递给她:“这、谁给你电话啊?你不会在外面欠了什么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