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有悔手起鞭落,又是一记落在字印上,李以瑞疼得面色扭曲。小时候他母亲曾告诫过他,他是男生、以后要保护女生,男生就算再痛再难过,也不可以轻易掉眼泪。
李以瑞也以为自己很能忍耐了,但戒鞭打在字印上撕心裂肺地痛,根本不是八岁孩子能够承受。
泪水不由自主地滚下李以瑞的脸颊,身体像筛子一样发抖。
「你快点让妖魔附身啊!让大家看看,快点啊!」
「你现在这样,打起来多没意思啊?好像我在欺负你似的。」
「既然叔叔收养你,代表你一定有过人之处吧?快点现出原形来啊!」
她一边催促,一边手上不停,戒鞭如雨一般落在李以瑞弱小的背上。李以瑞已经分不清楚疼痛是来自鞭子,还是来自刻在骨头上的字印本身了,只知道全身上下的神经都在叫嚣着疼。
然而比疼痛更让李以瑞难熬的,是羞辱。
他从未想过要当这家的儿子,段在田愿意收留他、能给他口饭吃,没让他露宿街头,李以瑞就觉得很感激了。
他从未有非分之想。就像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一群女孩子们围着,当众打到衣衫尽去的程度。
李以瑞不记得这场闹剧是何时收场,只记得他昏昏沉沉,在极度疼痛与难堪中失去了意识前,隐约听见了段在田怒喝的声音。
还有那个与他羁绊一生,怎么也挥不去、赶不走的嗓音。
「住手!全都给我住手!离瑞瑞远一点……」
黎氏鬼宅杀人事件 5
「住手!全都给我住手!离瑞瑞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