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研究过人类的风俗,成亲这种事,一约既定,一生便交付出去了。
但仍旧不够。他知道对人类来说,成亲有许多复杂的规矩。这种一生一次的事,他们私下里做,仍旧是有些太随意了。
他忍不住对那人道:这似乎还是不够正式。
那人惊讶地眨了眨眼,顿时笑了起来:好。那之后,让我补你一个。我会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你进门。这样可好?
你爹娘,你那些族人他们同意了?他几乎被那人温柔带笑的语气蛊惑了,好在理智尚存,他仍旧没有忘掉最大的问题。
那人轻轻俯身过来,替他顺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弯着眼睛笑道: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今夜他们终于松口了,说只要我能考取功名,就不再管我。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一个名分。那人最后有些促狭地笑道,看起来心情是真的很好。
他也惊怔一瞬,在晕乎乎的状态里,心情仍是忍不住雀跃起来。
喜烛的灯火明灭几下,然后突然暗了下去。房中大红色的一切都沉入黑暗中,化作一种暗沉的颜色,几乎像干涸的血液。
同时,那人更凑近几分,他的唇瓣霎时被温热软和的双唇贴住了。那人吻着他,在唇齿相依之间,温声道:下月我就要上京赶考了。
等我。
第51章
贺忱讲到这里,表情却突然变了,眉头也紧紧皱起来。
明义正听得入神,见他这样立刻回过神:贺忱?
贺忱皱着眉低下头,小幅度地晃了晃头,看起来非常难受,像是头疼得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