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忱看着明义倒下去,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但他的身体先于意识,瞬间便伸出手捞住了明义。
明义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像是疼到已经说不出话了。
贺忱:哪里疼?怎么了?说着,他伸出另一只手抹掉明义额上的汗,手指停留在明义额上,注入了几缕妖力探查。
明义呜咽一声,微微向贺忱怀里缩了一下,拼命咬着牙压抑着痛呼。
疼哪里都疼,浑身都好疼,旧伤疤都在疼,骨头缝也在疼,他是不是发病了,是不是要死了
小舅舅也见过了,仍旧没办法帮他,他是不是已经没救了,是不是真的走到尽头了。他已经活了太久,已经偷得太多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是不是真的到了要还回去的时候了?
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他还想留在这里
明义在疼痛中生出无穷的惶恐和害怕,一边忍着痛,一边抑制不住地流出了眼泪。
贺忱什么也没能探查出来,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明义痛苦。他见明义喜欢他的怀抱,立刻不由分说地将他打横抱起来,小心绕过他高挺的肚子,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
这人单薄的身子在他怀里发着抖,好像已经出了一层冷汗,衣衫都有些湿了。
接着,贺忱便看到明义哭了。
他哭也哭得很克制,边发抖边流着眼泪,小声呜咽着,又疼又怕的模样,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