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荻像是有点无法自控似的,上前两步,这才看见贺忱。他上下打量贺忱,笑起来:你看起来也没事么,看来是我的感觉出错了。昨晚多有打扰,万望见怪。
贺忱却看向他,重复道:打扰?
昨晚上顾荻便要解释,说了一半,他慢慢反应过来了,你不记得昨夜发生什么了吗?
贺忱垂下眼,视线扫过怀里的明义,沉默了片刻。
记得。他答道。昨晚上雷雨大作,而他做了个梦。
一个很好很美满的梦,梦里,有一团干净温暖的白光。
顾荻笑道:那便是了。
顾荻又打量了明义一会,似乎在确定明义身上真的没事。看了一会,他却突然咦了一声,奇怪道:这位小友我记得你颈上所装饰的红豆,昨天还是两枚,如今怎么只剩下一枚了?
随着他这句话,贺忱和明义自己都低头看向了明义的脖颈。果然,绳子上面只串了一枚红豆,另一枚不见了。
原本明义带着那枚小舅舅给的信物红豆进了城,后来贺忱又给了他一枚,所以他颈上就戴着两枚红豆,如今却真的少了一枚。
明义一下子急了:怎么会??它,它们都很重要的。他急得像是要哭了,开始浑身摸索起来。
贺忱也皱起眉,道:这是我送你的那一枚。
明义惶然抬头看他,不过片刻功夫,他眼睛都红了:那,丢了的是,娘给的,要拿来找小舅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