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忱垂下眼,若有所思地看着指尖。
第二天清早,明义醒过来的时候,先愣了会神。
身上竟然没有太多痛感?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喜烛细声细气道:昨晚上,你又出去了。
明义点点头,仍旧有点没回过神。
他也很久很久没睡得这么好了。
他低下头,试探着将衣服扯开了一条缝,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喜烛在桌上夸张地晃了两下,背过身去,叫了起来:哎哟!你这,哎哟,羞死人啦!我们还没成亲呢!
明义沉默了。他发现自己身上并未添新伤。
他怔了怔,试图回想昨天晚上的事,但同以前一样,他仍旧什么都记不起来。
他只记得,昨夜有一段,他睡得很好,他好像从未睡过这样舒适的一觉。虽然后来,那种熟悉的苦痛又缠上了他,但有前面那片刻安眠,他便也知足了。
原来小舅舅真的在帮他了他的病,真的有起色了。
颈上的红豆鲜亮明艳,明义伸手摸了摸,心里燃起一丝希望。
他是不是真的有救了?他是不是不会死了?
明义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然后慢慢把衣领合拢好。
而后,他抬眼对喜烛笑道:抱歉!
没事,喜烛扭回半截身子,看他一会,高高兴兴道,你好像心情挺好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