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两……两块?”王金枝看着两块咸肉,眼珠子都不会转了,这肉够她家吃半年的。
“你不是吓着了,还是俺吓的,俺好好给你收收惊。”李弯月没好气地说。
“那是,俺在家里当姑娘那会吓着了,俺娘就做好吃的给俺收惊。”王金枝咽了口唾沫。
李弯月抽抽嘴角,王金枝是真听不出来自己是在挖苦她?
“弯月,快点哈,俺饿了。”王金枝下来坐在小板凳上。
你说她没脸没皮,有肉吃,她还知道湿漉漉坐在李弯月家炕上不好。
“她就这样,别跟她一般见识。”王翠花拍拍闺女。
“娘。”李弯月苦着脸烧火做饭。
柴火是石头抱进来的,外面的柴火两个孩子也用草帘子盖的严严实实,真是能给家里分担了。
王金枝在旁边直盯盯瞅着李弯月煮肉,一会一问:“弯月,熟了吧?”
“还没。”李弯月回了八百回,王金枝就是个问。
好不容易李弯月掀开锅盖,王金枝就凑上去了,要上手拿肉。
“烫掉你的爪子,到时候叫俺管你一辈子吃喝?去等着。”李弯月推开王金枝。
王金枝撇撇嘴,退到了一边。
饭端上桌,李弯月把一块咸肉夹到碗里给王金枝,另一块切成片,一家人吃。
“这一块都是俺的?”王金枝两只手抱着碗看李弯月。
“都是你的,吃了这些,你能好不?”李弯月好笑地问王金枝。
不是想吃肉吗,叫她吃个过瘾。
王金枝重重点头,拿起个窝窝头,一口肉一口窝窝头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真香啊,嘴里都流油。
“娘,她没洗手!”春麦指着王金枝窝窝头上的黑指印子。
王金枝从沟里爬起来时,手摁到沟里,都是泥。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王金枝只管埋头吃。
“金枝啊,慢点。”王翠花替王金枝捏把汗,吃饭哪有这个吃饭的,看着都不嚼,伸着脖子生咽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