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胡兰和李丽娟都想不出还有啥能说明柳生生撒谎的,李建军这个大队长说话了:“好了,不早了,明天得上工,有事明天放工再说。”
说完,李建军就走了,柳生生跟着他走出去:“大队长,我的介绍信写好了吗?”
“柳同志,出了这事,介绍信得等等写。这事弄清楚,才能给你开介绍信,不是你说的吗,知青站有了偷儿。”李建军一步不停。
柳生生小跑着追了上去,到了李建军前头:“等等大队长,可我明天就得去当会计了。”
“谁跟你说的?”李建军冷冷看着柳生生,他连会计的事都没跟柳生生说。
想到李丽娟说的李保国和柳生生的事,李建军绕过柳生生就走:“柳同志,没人说明天你就得去当会计,当然要是沙旺村来要你,我也不拦着。”
柳生生使劲跺了下脚,怎么会这样,早知道她就不把哈喇油放到马胡兰被褥里了。
柳生生刚到龙湾村时,在知青站住过一晚,当时她有钥匙,就是马胡兰那屋的,后来她去了李弯月家住,钥匙她就那么留下了,她们都忘了。
她自己也忘了,这是收拾东西,从箱底翻出来的。
她恨马胡兰,才搞出马胡兰偷她哈喇油这出。
李建军回到家,李包谷就问:“真有偷儿?”
李建军就把事情说了。
“为雪花膏我还信,就为了哈喇油,这不是犯傻吗?”李包谷看着,马胡兰那个小姑娘挺好的,干不出这事来。
“可她没钥匙,怎么放到马同志床上的?”李建军就是想不透这里。
“也是,说不通。这要是查不清,马同志就说不清了。”李包谷念叨。
说完,听到李建军打起了鼾,李包谷也躺下了。
第二天,李包谷起来后,照例打开床头的木箱子,这是她每天起来的第一件事。
李包谷从木箱子里,拿出个纸糊的不大的盒子,带盖的,那里头有家里的钱和各种票,是她攒着给后面两个儿子娶媳妇用的。
拿出来数了一遍,三张大团结,少了一张,布票也少了,她又数了一遍,还是少。
李包谷手一松,票掉了一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