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谁婶子呢,也不看看你自己磕碜那样!”
李银凤身上是水,摔倒后手还摁在了一滩泥水里,一手泥,捋着头发骂人。
“大姐,你没事吧。”拉李银凤的人又改了称呼。
“一边去!你听不懂人话?”李银凤一肚子气,都朝这人来了。
“你还是避避雨吧,你这身衣裳穿着会感冒的。”那个人还是好声好气说。
李银凤看看自己身上没点干净地方,这才跟着人走了。
“你是知青?”李银凤看着来的这地方,像是知青站。
“是。”那个人回答。
李银凤想起来了,李弯月家以前住了个女知青,后来来了知青站,那这个人……
“你是柳生生?”李银凤几乎确定了,这个人就是柳生生。
柳生生顿了一下,扬起笑脸:“我是柳生生。”
李银凤疾跑几步进了知青站,直跺脚,跺的一地泥泞。马胡兰她们都看着李银凤,这人是谁,下这么大雨来知青站干啥?
“这里。”后进门的柳生生指着她那间屋的门。
李银凤几步就进去了,“哪个是你的铺盖?”
这一铺炕上是有三个人住。
柳生生指了指靠西边墙的地方,她的铺盖离炕头最远,一到下雨天,就返潮,那边一点热乎气都没有。
李银凤也不管自己身上湿漉漉的,一下就坐在了柳生生的铺盖上:“你说说吧,你想咋个对付李弯月?”
要不是李银凤这句话,柳生生真把人赶出去,李弯月这个姑是瞎?她那身上都滴水,就往自己铺盖上坐,这样叫她还怎么睡!
这时候李丽娟进来了,瞅了眼李银凤坐的铺盖,又出去了。
“砰”,门从里面,当着李丽娟插上了,李丽娟呸了一口。
“丽娟,啥情况?”其他女知青围着李丽娟问。
“那个妇女衣服滴着水,就坐到了柳生生的铺盖上,也不知道柳生生又憋着什么坏水。反正她要是叫我不好过,我就叫她在知青站待不下去,其他的她爱咋样咋样。”李丽娟旁的不管,就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那等人走了,得看看我的铺盖有没有事,有事就叫柳生生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