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繁宇缓缓开口:“达咩哟?”
这是他身边一个热爱日本动漫的同事常说的口头禅, 他以为这是一句礼貌问好语。
“艺伎”身体一顿,没有说话, 再次执起三味线准备弹奏。
张繁宇神情一下变得严肃, 大步走上前, 决定拦阻对方弹琴。
心想:‘你对我弹再多次都没用,我听不出什么花样来。’
“艺伎”被一大手拦住,神情哀戚地扬起头。
他眼里缓缓滑下血泪,融化了如同结成面具般瓷实的白面妆,淌出一道泪痕。
泪痕之下是破碎的脸,裂痕纵生。
如同瓷娃娃被碎片重新粘合起来。
张繁宇手上的动作一停,艺伎重新拨奏三弦琴,曲子和刚才的一样。
密闭的空间里,只有悲凉曲声回荡。
张繁宇后知后觉,此刻的氛围应是十分恐怖的。
但当他留意到对方脸上的裂痕后,他还是下意识看向“艺伎”身体其他部分。
身为刑侦人员的专业修养,让他一时忘记自己此刻应该害怕。
他甚至凑近一些,隔着一张小方矮桌,仔细研究。
“艺伎”弹奏时的每一寸视线都沿着张繁宇研究的动作而移动,手上的动作却专心致志地拨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