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意席卷的大脑转动的越来越慢,榆漪用脑袋蹭了蹭自己的前爪,半晌小脸一歪,彻底睡了过去。
在她睡去后没多久,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了她的面前。
烛火幽幽,光影明灭。
一阵风吹过,微微掀起了来人的袍角,烛火下,白袍上的银纹一掠而过。
他站在那个硕大的鸟笼前,微垂着眸子,静静的凝视着鸟笼中呼呼大睡的毛绒团子。
似乎是有些冷,那团子突然动了动身子,原本舒展开的身子缩了缩,将自己团了起来,看着更像一颗白毛球了。
琴弋的目光颤了颤,指尖微动。
半晌,他走前几步,站在了那个大鸟笼面前,苍白的唇抿了抿。
他凝视着鸟笼中酣睡的小兔子,垂在身侧的手抬起,缓慢而坚定的将手搭在了鸟笼上。
那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像是上好的汉白玉石,衬得那精心打造的鸟笼都落了俗套。
指尖触到冰凉的鸟笼时,笼子里的小兔子突然动了动。
琴弋的睫毛一颤,手指一顿。
下一秒,又坚定的向鸟笼里伸去。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
指尖触到小兔子柔软的绒毛时,琴弋垂了垂眸子,掩下了眼中的神情。
他轻柔的碰了碰毛团子的耳朵,看到那对耳朵敏感的甩了甩,眼底的温柔不再掩饰,彻彻底底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