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崽崽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拿起一旁的毛巾,擦去她额上着急冒出的冷汗,“我真的不痛,可是我现在心痛。”
林默为这一句话慌了神:“心脏吗?”
他的心脏应该是受保护最多的地方,不应该……
“因为看到妈妈为我难过,我也很难过。”崽崽收敛了笑容,眼瞳映着林默的身影,声音低低的,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是我想靠近妈妈的。”
“这件事根本不怪妈妈,妈妈不要自责。”
林默握着他的小手,抿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如果不是我掉以轻心……你本不该受伤的。”
“叮咚——”门铃声打断了林默的思绪。
央铃速度很快,找医生又去买药,又打听了林默的住处,竟也这么快赶了过来。
林默打开门就看到她抱着一大袋药走进来,马不停蹄地往屋里走:“哪屋?在哪?”
林默指了指主卧。
“这是我能买到的所有伤药了,我跟医生说了情况,他说没大碍,只要好好养一段时间。”
央铃一边往外拿药一边说:“我从安全区跑出来的时候实实在在地通过了战区,浑身上下每一块好肉。”
她说着顿了顿,指了指身上还渗着血迹的衣服:“你看我身上的包扎的伤口很吓人,其实我已经养好差不多了,这次是为了演戏逼真、博取同情才故意撕裂伤口的。”
林默在央铃的话里渐渐找回自己的神智。
是了,她记得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里,医疗已经很发达了,除了不能活死人,肉白骨还是靠谱的。
“他这个伤看着吓人,但他本身愈合能力就很强,我估计也就半个月不到,肯定会完好如初。”央铃坐在床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