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衫大褂发丝服帖,面容干净,二十六七岁,看上去就像个民国时期的说书先生。那个穿着铆钉皮衣的男人看起来比长衫大褂要小一些,脸上画着烟熏妆,浑身铆钉看得她犯密集恐惧症。
进门的一瞬间,两人都将目光转向她,时间停滞了刹那——
陆裁站起就跑,向着副本通道而去。
一根白色的线绳直接贯穿她的左手腕,鲜血溅在座椅上,吓得一边好几个人张口惊叫。
手腕被线绳一扯,她跌倒在地,随着血流、阵阵剧痛。线绳那端一用力,直接拖着她往大门边去。
每次受伤都是左手!陆裁忍不住抱怨,看着右手臂上的保护绷带,认命地翻身扯住一侧的座椅。左手忍痛在线绳上绕了几圈,扯住了绳子。
她扯着绳子僵持着,将绳子慢慢后拖,站起了身。她看清控制线绳的,是那个长衫男人。
“那位红眼黑风衣的先生还好吧?”陆裁笑了起来,苍白的脸,漆黑的眼,带着几分嘲讽,加上满手的鲜血,整个人显得有点儿疯癫。
两人的面色骤然就变了。
那个红眼黑衣人还真是清道夫陆裁不由失落,要死要活的打出来,结果她就是个待清理的垃圾
铆钉男脸上黑得难看,似乎非常生气,他扬手一甩,几十来个金属制的小铆钉哗啦一声落在地上。
铆钉活过来一般,在地上窸窸窣窣地向着她冲来。
从来都说“小鬼难缠”,看着满地的铆钉,陆裁相信这玩意儿比手腕上的线绳更加麻烦。
陆裁眼看铆钉近在咫尺,用膝盖抵住了座椅固定点,右手绕过线绳。
将细绳捏在掌心,鲜血揉进绳子里,手底下的白绳染成了一片赤红。慢慢的,红色从手掌蔓延出去。
在长管灯惨白的灯光下,红色沿着长绳,飞快的窜向绳子另一头的长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