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雪惨白着一张脸,指着地上的一摊碎片,不可置信道,“她是被吸到镜子里去了吗?!”

司致蹲下身,仔细检查,沧生镜破碎,竟是一丝灵气也没有了,倒成了普普通通的垃圾碎片。

“沧生镜毕竟是神域的宝物,听闻也是某位神祗之物,”任玉泉思忖道,“既是神物,便不可能有妖祟作怪,此番应当没有危险,许是她的一番机缘吧。”

司致点点头:“潮灵海城的机遇五花八门,这么说也说得通。”

他叹了口气道:“眼下也没有旁的法子,再遇到侍女时再好好问问吧。”

身子变得极轻,像是穿越了云雾,连意识也都变得恍惚。

沈慕白好像变成了空中的一缕烟,一朵花瓣,一颗渺茫的尘,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俯瞰整座大地。有一处仙境一般的地方,位于层层叠叠的云层之上,极尽缥缈。

最为偏僻的角落,有一处梨花林。白梨花簌簌落下,就像是一场初春的雪。

“怎地又在这里睡着了。”

来了个一身火红衣裙的温柔女子,望着梨花林里的一处无奈地笑了。

有个长得玉雪的小团子从花瓣中钻出,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奶声奶气:“九重天从来不会下雪,我见史籍上说雪就是这般洁白,纷纷扬扬的。”

“淘气,”女人刮了刮她的鼻子,将她抱了起来,虽说是在这责怪她,语气里却满是宠溺,“今日可是你周岁酒,全九重天都在等你呢。”

奶团子听不懂这些,回到了熟悉的怀抱,便又睡了过去。

“听闻今日帝子已回归神域了,”身旁有人在同女人说话,“今日这酒宴,他会不会来?”

女子听了这话一惊:“怎么会,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周岁酒,帝子从不理会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