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尖锐的笑声打断。
那祭司笑弯了腰,笑得连气都喘不上般,笑几声便要喘两下,惊动了树林里一片的鸟群。
“谁人不知,季家大少体弱多病天残之身,不过弱冠便已仙逝,死的连渣都不剩。”祭司言语刻薄,说话字字带血,“不过是废物中的烂人,烂人中的蠢人,怎么还会活到现在,早该一了百了,骨灰都上霉了吧。”
听他这样说,季桉气得眼都红了,却被捆仙绳死死按在地上:“你闭嘴!”
“听闻好像叫什么,季槐?”祭司笑得讥讽,“人修鬼气,命里也带鬼,你大哥合该活得不人不鬼,被名字克到死。”
“你胡说!”季桉被他说得满脸是泪,却依旧掷地有声地喊道,“我大哥为槐,我为桉,我们是鬼域扎根深处绵延不绝的树!我爹说是未来是希望!才不是什么鬼呢!”
像是听得累了,祭司不再笑了,倒是动作比刚才更狠,语气更冰。
他轻轻一笑:“你们昨日闹这么大动静,不就是确认我是不是实体吗?本想着陪你们几个小废物玩一玩,现在无所谓了,也没那个心思。”
他看着唐司珏,将他的脸踩进地里,语气虚晃:“我要你们,要你们生不如死,受尽折磨,永无宁日。”
“后来的事,师妹你也就知道了。”
沈慕白捂着脸,心累到说不出话。
片刻后她抬起头,颇为疲倦地对季桉说道:“小少爷,这么听,总能听出反常了吧?”
季桉仍是一脸茫然:“反常?什么反常?”
沈慕白:……
蠢得真是没边了!你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师妹昨日在祭台,说你有了眉目,不知师妹同我想的可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