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小时前。
“哇啊,大小姐,你的头怎么这么烫啊!”
早上六时,早早起床的麦科琳突然察觉到身旁的不对劲。平日里活蹦乱跳,即使是在路途也没有疲惫的克劳迪娅,现在却满脸通红的躺在床上,不时还在剧烈地咳嗽着。
“啊……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天气变化的太猛烈了吧,咳咳!”榻上的克劳迪娅说话也没有先前那样富有底气,整个人像是失去力气一般。“可能是前几天趟过水,然后这几天又忘了多添上几件衣服了……吧。”
“谁让你总是穿着一条裙子啊,光凭着裤袜能顶吗……这该不会是你的特色吗?”麦科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埋怨道。
“兴许吧,呵呵……”克劳迪娅苦笑着,重新把头埋回了被窝里。
“其实……我也有点感觉……”安贝莎插嘴道。
“你算什么!人家是小姑娘,你还在这里装嫩吗!”话没说完,麦科琳便拽着安贝莎冲出门去,也不管安贝莎一副听完气呼呼的样子,只是回头嘱咐道。
“好好休息,这几天就不要出门了,先把身体养好。我和她去找医生,很快回来。”
“明白了。谢谢。”克劳迪娅强撑着笑容答道。
无奈地叹了口气,麦科琳拉着安贝莎便出了门,随着一声关门响声,房间内就只剩下静静躺在床上的克劳迪娅一人了。
不,其实应该说,还有一个人也在房间里。
闭上眼睛慢慢睡去,思绪在脑海中游荡。脚尖轻轻落地,荡漾的波纹慢慢扩散去。她的思绪的正前方,灰色皮肤的长发男人盘坐在前,托着下巴戏谑地瞧着克劳迪娅。
“很久没出场,你是不是非得摆出这副姿势来?居阳兴?”
居阳兴抬起头,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克劳迪娅的眼睛不动。
“不愿意回答就算了。”克劳迪娅轻哼一声,双腿却是一点点往居阳兴这边走去。直到还剩下三五米的距离,克劳迪娅这才叹了口气,提着裙角慢慢正坐。
两人保持着长久的安静,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良久,居阳兴似乎是忍不住寂寞,还是先开口问道。
“你认为你现在的病症,是否来自于你手上的烙印呢?大小姐?”
“烙印!”似乎是猜到了答案,克劳迪娅有些吃了一惊,急忙检查着自己仍旧抱着厚厚纱布的双手。“喂,这可是在精神世界,就算拆掉也不会影响到现实吧?”
“谁知道。”
克劳迪娅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犹豫着拆开了包扎着的纱布。随着纱布落地,露出了一双稍显通红的双手。因为被长时间的包裹,手背表面已经稍显充血。
然而就在克劳迪娅翻来覆去地检查着双手时,居阳兴却又再一次看见了烙印在手掌掌心的那枚熟悉的印记。
他记的很清楚,为了完全在双手手掌刻印上这枚烙印,这位看起来很娇弱的大小姐,当时可是强忍着没喊出声呢。
当然,就是生生咬断了几根擀面杖罢了。
“好痛!”然而就在居阳兴一阵胡思乱想时,却是听见了克劳迪娅一阵吃痛的声音。急忙抬眼看去,只看见她大口喘着粗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