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驰愣愣地抓住鞭子,点了点头,张繁宇放手,让他慢慢落回去。
李飞驰回头遥望还在爆出火焰的巷子,目光转回来,眼看前面一个还在淡定开飞车,另一个慢悠悠地放松手臂肌肉。
他心中的小人疯狂尖叫:‘啊啊啊,才多久没见面,我的小伙伴已经强大如斯了?’
……
小电驴很快回到镇中心,停在向芽的机车旁边。
这时,李飞驰的鞋子离破磨鞋底还剩那么的薄薄一层,他心疼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新鞋子,听着向芽和张繁宇已经旁若无人地交流起来。
张繁宇道:“芽芽,你现在能记起多少东西?”
向芽眉头逐渐蹙起,她的记忆初始时好像被人分成两层,里面一层是属于她自己,外面那层则是梦境赋予她的镇民身份。
原本这两层记忆是被厚厚的膜给隔住,喝下牛奶后,膜有瞬间融化,但这种融化,是把里面的记忆猛地放大,越过外层记忆,然后再次形成一道膜。
之前的情况就像两只套在一起的套球在更换了位置,但隔开两种记忆的隔阂几乎一直存在。
所以有镇民身份的向芽不记得清醒过来后,她和张繁宇说了什么;向芽也不知道膜重新生成后,被另一个身份主宰的自己又和张繁宇经历了什么。
但当手镯道具戴上后,这层膜在逐渐消失,她隐约看见另一个身份的记忆。
向芽仔细观察这份“额外”的记忆,慢慢开口,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描述:
“我叫向芽,从小在永平镇生活,我的爸妈都沾上了毒,在我5岁的时候,妈妈因为针筒感染得了艾滋,很快全身烂掉死了,我的爸爸自从妈妈死后,不知跑到哪里去……”
“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有个叔叔对我很好,不介意我的身份,还会出钱供我上学。”
“可是因为疏于管教,我自小品性恶劣,没过多久读不下书,整天在镇上无所事事,是镇上闻名的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