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回头,她这一回头,坏了,攀到一半的身体又摔回地面,痛得她‘嗷’地怪叫一声。

亚瑟脸都绿了,快步上前,放下粥,将躺在地上扭动的兔子抱到床上,又好像实在不解气,他照着兔子的屁股墩扎扎实实地‘啪啪’打两下。

安妮忍不住‘哎呦哎呦’叫。

要说她的伤不严重,她连床都上不去,要说她的伤严重,她居然还能还手!

安妮的用唯一能动弹的左手,胡乱锤亚瑟的胸膛,嘴里大声嚷着:“我是病人!你怎么能打病人!你怎么能打淑女的屁股!你太粗鲁了!”

亚瑟气笑了,按住她不老实的手,照着她的屁股又打了一下,“我刚刚告诉你,如果有事就叫我,结果你自己在地上扭得和蚕蛹似的,很享受是不是?”

安妮坚贞的灵魂总是不合时宜出来作祟,她的嘴可比屁股硬得多,打死不认错,哼哼道:“你打吧,打坏了你就白救了!”

卧室霎时安静,安妮直呼不妙,果然,亚瑟的眼眶猩红,瞳孔里仿佛有两盏跳动的火焰。

趁着亚瑟还没有发作,安妮马上柔弱地按住太阳穴,“忽然头痛呢,应该是太饿了……”

兔子依然是熟悉的兔子,没心没肺的兔子。

亚瑟抿唇,将粥拿过来,兔子已经坐好,微微张嘴,一副等着亚瑟喂的样子。

粥的温度十分合适,安妮一小口一小口,吃相秀气。

她吃了一半,往后仰了仰,“亚瑟,我想喝一点苹果汁。”

亚瑟蹙眉,“先把粥喝了。”

“不想喝了,你给我一点苹果汁。”

亚瑟端着碗起身,“你等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