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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话就是薇拉自己一个人说的了,小牧师保证自己一个字都没问,但他就像倒珠子一样没停下。

他唯一的兄弟在很多年前因为修习黑暗禁术而被族群驱逐,终身不得再踏入种族的领地一步,但就在不久前,诞生出他和他兄弟的树枝逐渐表现出被魔气侵蚀的特征,并不受控制地开始蔓延,像是贪婪的寄生种一样消耗着母树的生命力。

母树是精灵族的根基,一旦母树死去他们整个种族都不复存在,精灵偷听了族内长老们的谈话,才知道这或许和自己叛离族群的兄弟有关,除此之外族内对此完全束手无策。

于是年轻气盛的精灵一个人偷偷离开了族群,循着人们口中的线索一路来到了魔域,他始终确信在魔域的那位暗精灵魔王就是他的兄弟。

“我一定得把他带回去。”薇拉发誓。

小牧师肯定地点头,并考虑到他的缺心眼,决定闭口不问关于打不打得过的问题。

见她这么配合,虚荣心极度满足精灵大方开口,“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在薇拉的鼓励下,小牧师面露纠结神色,到底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她期期艾艾问出了口:“既然你们都是树生的,那你们还会那个吗?”

“哪个?”精灵随之问道。

但他很快就会后悔自己的多嘴,尤其是在他顺着小牧师手指的方向,看到两只叠在一起忘我的猫之后,生生愣怔了许久,怒意再次在清丽的脸上蔓延。

最后小牧师被恼羞成怒的精灵丢下了屋顶,猝不及防摔在后门的草垛上,吓得两只猫草草了事后各自奔走。

听完故事的小牧师决定回房间睡觉,她刚刚拧下钥匙,就没有再敢动作一下。

一股好闻的木香在门口尚留余韵,就连门把上都残留另一个人的温度,一切都在明晃晃诉说着,刚刚有人进过她的房间。

正当小牧师在考虑考虑要不要去隔壁,找昏迷不醒的金拼床的时候,手中的门竟然自觉缓缓打开,将里面的一切都明明白白展现在她眼前。

不知道是谁贴心地替她点亮了烛火,还留下了一张字条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