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师尊,有人高唱一句:“吉时到。”
该上花轿了。
姜水云握着红绸,感觉身子一轻被抱起,闻到那股熟悉的皂荚,她心下安定。
把她放在凤辇里,时越有些迟疑:“你还生气吗?”
说着,他试探性地把头伸来。
姜水云轻轻锤他一记:“好了,消气了。”
时越压着嘴角,压不住那股高兴劲儿。
队伍缓缓行驶,蓬莱的几座主峰落在身后,很快,只剩下几个小黑点。
拉车的银白灵驹,速度日行千里,比御剑还快。
黄昏时分,已经回到魔域。
撩开珠帘,他挺拔的身影探身倾来,她心有顾虑:“你身体不好,我可以自己走。”
时越扬起唇角:“今夜是我的洞房花烛夜,这点力气算什么,还早着呢!”
姜水云攀上他胳膊的两条手臂,触及后脖颈的皮肤,火烧一般:“你怎么这么烫,是不是生病?”
时越声线沙哑,如一片羽毛轻轻划过心窝子:“很快就知道了。”
很快,她的确知道了。
空旷的寝殿,静得可怕,仿佛能听见胸口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揭掉盖头,眼前视野开阔明亮,姜水云抬眼,跟面前同样身穿喜服的时越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