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乎立刻朝黑影奔袭的方向,喜房赶去。
香案上,烛火燃烧得噼里啪啦,喜床上,姜水云早已掀了盖头扔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剥了花生米扔嘴里嚼着。
听见嗡嗡声,她拍死一只蚊虫,纳闷:“这么冷的天气,居然有蚊子?”
余光里,窗户缝隙钻入一团黑影,烛火摇曳晃动,骤然熄灭。
整个屋子里陷入一片漆黑,抬手不见五指,眼前看不见一丝光亮。
嗡嗡声,类似蚊虫煽动翅膀的频率,越来越密集,响在耳畔,不免让人毛骨悚然。
分不清哪个方向的嗡嗡声更多,似乎它们从四面八方飞来,将她这个猎物包围其中。
那些东西靠近,被姜水云一剑斩去,裸露在外的脖颈一阵刺痛,她抬掌去拍,手上拍到湿润的液体,凑近了看,似乎是血。
这玩意儿,会吸人血!
房门被撞破,好像有蓬莱弟子终于发现喜房有问题,闯入营救。
下一秒,姜水云腰肢被人一握,正要挣扎,闻见贴来的冰冷男性身躯飘来浅浅的皂荚清香,她心下稍安:“你来做什么?”
时越急声:“是蛊虫,你还好吗?”
姜水云:“不太好,既然是蛊虫,虫怕火,以火攻之。”
说罢,她扯下一条床帐,以火折子点燃,火舌立刻蔓延床帐,姜水云挥舞着火龙,几个呼吸间,房里多出一股烧焦头发的气味。
等重新点燃蜡烛,房间地上黑压压一片烧焦的蛊虫尸体。
直到这时,姜水云才注意到房间里除了她和时越,还有她的新婚夫君“晏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