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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个哆嗦, 突然双膝跪伏地抱住他的大腿, 极谄媚道:“我,我爱慕王上已久。”

他大脑一片空白,记忆里那个女人虚伪薄情,却是极有骨气的,就算被血凌子以金蝉蛊折磨,从未张口求饶过……

眼前的这个除了容貌相似,很难跟那个女人联想到一处。

“哦,既然你说爱慕本王,为何见了本王浑身发抖,扭头就跑。”

抱着白切黑两根大腿的姜水云,努力平复语气编瞎话:“我发抖,是因为王上尊容威严,我见之情绪激动,至于扭头就跑,那是因为我刚才乘船不太舒服,想要活动活动筋骨。”

“原来如此。”放在广袖里的手掌凝聚魔气,停在对方脑袋瓜子上,突然他想起什么,散去掌心汇聚的魔气,稍减杀心:“好了,既然你心中爱慕于本尊,本尊便给你个机会,准你留在寝殿贴身伺候。”

姜水云一懵,放开抱大腿的手。

大魔头挥了挥手,不耐烦:“来人,带她下去安顿!”

等人离开,寝殿内恢复平静。

脱掉锦服,上身半裸着来到一面巨大铜镜前。

昏黄的镜面,映照着线条流畅紧实的脊背,从前纵横整个脊背皮肤的斑驳伤痕,如今看不见半点痕迹,仅有靠近肩胛的一处歪歪扭扭的粉色疤痕,如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蜈蚣。

爬出洗灵池,他身上所有的伤口疤痕全部愈合,脱胎换骨,唯有这一处伤痕还保留着。

他抚摸小蜈蚣,半垂眼睫,罩下的一片阴影为他增添三分阴郁:“只有消灭这道疤痕,才能真正消灭你,我才能成为这具身体的真正掌控者。”

拿不准魔王的心思,姜水云被安排在隔壁的寝殿。

“姑娘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喊我。”

处于懵逼状态的姜水云胡乱点着脑袋,开始梳理自己目前的处境,刚才那股强烈杀意罩下,她几乎以为自己要命丧白切黑之手。

不知道白切黑又为何临时改变主意,总之她是暂逃一劫,以后要面临的危机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