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扣挖一把墙灰,狠狠按在蝴蝶骨,疼是疼了点,这样能止血。

不然,一会儿可能熬不过取心头血……

果然,很快传来抽取铁链的声音,来人踏入牢房,衣衫板正干净,一双眼眸恍若星辰,衬得躺在干草堆里的人好似一团污泥。

她下意识想要背过身,不让他看见她的狼狈。

她唇角轻嗤,拿眼睛狠狠瞪着面前人,但身体不受控制地扭过头去。

又是这样,每次一遇到狗男人,这具身体开始不听使唤。

男人把她掰过来面对他,问:“晏春情,为何伤我未婚妻?”

这具身体的主人似乎极力想要解释,那又有什么用,人家分明只是找借口想要取她心头血而已。

即便磨破嘴皮子,说不定狗男人心里只会得意的想,看啊,她果然很爱我!

这具身体的主人只是心痛,可她是实打实熬过身体上的疼。

日他季凌风的仙人板板,砍翅膀之仇,不共戴天。

她不舒服,也不能让别人舒服。

身体的主人怕狗男人嫌弃自己,她可不怕,她跟身体不断抗衡挣扎,猛地一扎,扎到狗男人怀里。

她拿抹墙灰的手去摸他,把他干净的衣衫蹭得脏兮兮,意料之外,他竟没甩开她的手。

试探他不会警惕她后,她右手猛地锤了过去。

胸口一麻,他不可置信地低头。

她松开手掌,露出埋在他肉里的一截儿尖锐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