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薛耀才幽幽转醒:“这是哪儿?”
时越:“你终于醒了。”
来人无声无息立在床榻前,等看清是谁,薛耀快感动哭了:“是你把我带回来的,时越,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不会对我见死不救。”
时越轻呵一声:“既然醒了,麻利给我起来,这家客栈没有客房,你占了我的床。”
薛耀连忙起身,又见时越招来店小二,抛出一锭银两,帮忙更换被褥床单。
薛耀:“……”好像被人嫌弃了。
闻了闻身上的味儿,薛耀满脸不自在,时越又扔给他干净的衣衫,让他沐浴更衣。
对上时越淡漠的眼神,薛耀后脖子一阵发疼,一顿搓洗,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终于像点人模人样。
然后,薛耀见到姜水云。
他哭诉:“师妹不记得我了,她还打我。”
时越看向薛耀透着鄙夷:“为了个女人痛哭流涕,没用,真给男人丢脸。”
薛耀更难过了:“我都这么惨了,你还嘲讽我,是不是兄弟?”
时越别开脸:“谁跟你是兄弟。”
姜水云脑瓜子发懵:“等等你说郑婉婉打你,不记得你了?郑婉婉修为不如你,怎么打赢你的。”
薛耀摇头:“不知道,听郑家主说师妹练功心切,走火入魔,暂时失去以前的记忆,可能过段时间会想起来,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师妹看我的眼神很冰冷,就算没有记忆,师妹只是把我当做陌路人,不会用那种眼神看我。”
暂时不敢下定论,姜水云说:“明日是郑家出殡的日子,我跟着师尊去郑家吊唁,到时你跟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