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凌子发着疯病,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姜水云拿袖子擦拭脸上唇角的水渍,争分夺秒地抓紧时间修炼。
最好争取能在今天突破,她真是够够的,鬼知道血凌子会不会又突然发疯?
这具身体的天赋,特别亲近天地灵气,当她运转心法,那些稀薄的灵气全部涌入她的身体里。
不够,还不够。
不知过去多久,丹田处浓稠如雾的灵气,进阶为实质性的水滴。
黄昏褪去,月上柳梢头。
正在她紧要关头冲击金丹的时候,体内的金蝉蛊又开始活跃起来,密密麻麻地痛,排山倒海似的恨不得把她压垮。
她仿佛一根稻草,很快要被狂风压倒。
快了,就差一点。
她不信自己会输。
尽管每晚都要承受一遍,姜水云仍是控制不住身子发抖,整个人完全无法保持打坐的姿势。
不能输。
她绝不认输。
趴在干草里,不能打坐,她固执地一遍遍运转心法。又过了许久,那些水滴状的灵气汇聚一堂,似乎要凝结成形。
就在这一刻,姜水云的心魔结也随之到来。